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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二十七章.张济民我太想进步了!

韩胜利一家当年不光彩地搬离永安时,就把老房子给卖了。

如今再搬回来,却是租的公家的房子。这公房前后都带小院,但韩胜利两口子就没有口粮地了。

没有口粮地,韩胜利、李美娟两口子就没有农忙。虽然最近这些日子,李美娟常帮韩文学、庞震东家干些农活,但她不用出去太早。

而张济民两口子就没这么有“福气”了,天刚蒙蒙亮他们就扛着农具从家出来了。

但还没出院子的时候,张济民媳妇孙云霞一摸兜,就发现自己忘带了劳保手套,她转身就回了屋。而张济民并没等她,自己扛着家伙事先行一步。

孙云霞反身拿手套出来,没走多远就追上了张济民。

当她看到张济民时,张济民正踮着脚、抻着脖,像只大壁虎似的趴在韩胜利家篱笆帐子上。

没办法,作为张援民的叔伯兄弟,张济民个子也不高。即便韩胜利家围院的柳条帐子没多高,但他不费点劲也很难看到院里去。

可张济民要是正常路过倒也罢了,他往人家帐子上趴,韩家院里的狗就不干了,两黑三花纷纷蹿出狗窝,扯直了链子朝张济民咆哮着。

院子里狗一叫,屋里的韩胜利、李美娟两口子瞬间偃旗息鼓,可屋外狗叫,黑虎就跟着凑热闹。

“汪!汪!汪……”

“嗷!嗷!嗷……”

同样都是嗷,但惨叫的嗷跟这时候的嗷不一样。

张济民瞬间就听出来不对劲!

昨天赵军急着上山找狗,让赵有财给护林队队长宋福安打的电话。

得说赵有财办事挺细心的,他把黑虎的特征跟宋福安说的很清楚,其中就包括黑虎那异于其它狗的叫声。

“你干啥呢?”赶来的孙云霞一把拽下张济民,道:“大早晨整人家狗嗷嗷叫唤,你不讨厌吗?”

张济民回手冲孙云霞一甩,道:“别吵吵,我就是让他家狗叫!”

“一会儿韩胜利出来不骂你呀?”孙云霞扯着张济民胳膊不撒手,道:“赶紧跟我干活去得了,干俩小时回去吃饭,完事儿你今天不当班吗?”

“当什么班?”张济民扒拉开孙云霞的手,道:“你自己干活去吧,今天我也不上班了,我今天有事儿。”

“啥?”孙云霞大吃一惊,瞪眼看着张济民,道:“你不上班了?你不上班,你干啥去?”

“俏丽哇的,败家娘们儿!”张济民知道他如果不说清楚,孙云霞还得磨叽个没完。

于是,张济民拉着孙云霞就走,走出十七八米,张济民扯着孙云霞藏身大柳树后,然后小声对孙云霞道:“我们赵组长丢那个狗,应该是让韩胜利捡去了。”

“啊?”孙云霞闻言一怔,随即说道:“那跟咱有啥关系呀?人家捡,人家牵狗领赏去。”

说着话的时候,孙云霞一脸的羡慕,那叫一千块钱呐。在这年头,那是多大的一笔钱呐。

“领什么赏啊,虎娘们儿。”张济民小声道:“赵组长那是啥人呐?就老四那逼样儿的,就因为靠上赵组长了,你瞅现在NB的。”

张济民口中的老四不是别人,正是张援民。在他几个叔伯兄弟中,张济民排老三,张援民排老四。

“那跟咱也没关系呀。”孙云霞道:“那狗不是咱俩捡的,那是老韩家捡的,咋也轮不着你上赵组长跟前儿溜须去呀。”

被孙云霞拿话讽刺,张济民也不恼怒,而是耐心地对孙云霞说:“它不是咱捡的,咱找老韩家给它买来不就得了吗?”

“啥?”孙云霞脸色古怪,皱眉问道:“咱买?人家那狗能换一千块钱,咱拿多些钱买呀?”

“媳妇儿,咱俩回家取钱去。”张济民道:“你给我拿一千二百块钱,我去把那狗买下来。”

“你疯啦?”孙云霞瞪着张济民,没好气地道:“你花一千二百块钱买,拿去换一千,你虎逼呀?”

“什么虎逼?”张济民推了孙云霞胳膊一下,道:“这狗到咱手,咱不能换钱。”

说完这句,张济民又道:“换钱咱就傻了。”

“那你要干啥呀?”孙云霞一头雾水,道:“花一千二买个狗?你养活啊?”

“我养活啥?”张济民为孙云霞解惑,道:“我花钱给这狗买下来,完了牵去,我就给赵组长,我一分钱不要……”

“你SB呀?”孙云霞气呼呼地打断张济民的话,道:“你溜须也得特么得有个深浅吧?一千二,咱俩吭哧瘪地得攒三四年!”

张济民一个月工资五十多块钱,家里还有二十来亩地。

但这年头粮种非高产,再加上林区这山地粮食产量低,家里孩子多,肚子还没油水导致饭量都大等因素,张济民家那二十亩地除了他们一家吃的,剩的粮也再卖不几个钱。

至于工资嘛,也没法都攒下来,即便再省,也得有一定的日常开销。

“嗨呦,你知道个屁!”张济民道:“一千二,咱家是得攒三四年,但搁我们赵组长那儿,这一千二啥也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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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处,张济民话锋一转,道:“赵有财一个月抽烟都特么得二百块钱,一年光抽烟就两千多。”

听张济民这话,孙云霞短暂的沉默了两秒,然后才道:“那你到底啥意思?”

“我啥意思?”张济民道:“我意思是给我们赵组长溜须好了,他手指缝里给咱落(lá)落(lá)点儿,都顶咱那一千二了。”

“你这能行吗?”孙云霞还有疑虑,却听张济民道:“老四两口子那熊样儿的,要没有赵组长,他俩都得饿死。

你再看人家现在过得啥日子?那我不比老四强啊?我给赵组长溜须好了,以后他领我上山打猎,那钱不哗哗的呀?”

听张济民这话,孙云霞忽然感觉挺靠谱,并为张济民补充道:“对了,还有咱家儿子工作,你看能不能问问赵组长,让他帮忙给安排了。”

“那还用问吗?”张济民笑道:“老四那种地都流哈喇子的手,赵组长都给他安排当保卫员去了,何况咱儿子呢?”

其实张援民没他说的这么不堪,完全是这老小子瞧不起张援民罢了。

可怜天下父母心,一听自己儿子工作能解决,孙云霞笑着在张济民胳膊捶了一下。

而在这时,忽然一个声音传入二人耳中:“哎呀呀,这两口子大早晨的,不搁被窝里轱辘,跑树后头腻歪来了。”

张济民、孙云霞闻声望去,就见本屯的刘寡妇正笑呵呵地看着他俩。

“滚犊子!”孙云霞笑骂一句,然后回头对张济民道:“走,咱回家。”

两口子回家是取钱去,可刘寡妇见状,大声笑道:“啊,这两口子是走半道儿渴了,要回家解渴儿去呀!”

刘寡妇刚说的“渴”,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渴,而是生理需求。

这老娘们儿是啥都敢说,说得张济民一个老爷们儿挂不住脸,说得孙云霞又羞又恼,提着刨根就撵刘寡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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