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2章 便于藏身 (2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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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承平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开始估算列车的速度。他知道,从高速行驶的列车上跳下去,就像是把自己扔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,稍有不慎,就会被无情地吞噬。他的心跳如鼓,每一次跳动都在提醒他这一决定的凶险。但他也清楚,留在列车上,等待他的将是那些黑衣人无情的追捕和死亡的威胁。
咬咬牙,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决绝。他的双脚在车厢的地板上用力一蹬,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那敞开的应急出口。
在跳出去的瞬间,他感觉自己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,整个人在空中短暂地失重。
落地的瞬间,他凭借着多年来积累的本能,迅速调整姿势,顺势滚了几圈。每一次翻滚,身体都与粗糙的地面剧烈摩擦,沙石无情地割破他的衣物,刺痛他的肌肤。
终于,翻滚停止,可他却感觉自己仿佛刚从一场惨烈的战斗中幸存下来。全身的骨头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打过,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着这突如其来的冲击。
右臂更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,仿佛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,他心里清楚,那皮肉多半是擦破了。他试着动了动右臂,钻心的疼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低头匆匆一瞥,只见衣袖已被磨破,露出的皮肤血肉模糊,血丝渗了出来,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。
但此刻,赵承平顾不上检查伤势。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: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。
那些黑衣人的身影如鬼魅般在他的脑海中闪现,他知道,一旦被他们追上,等待自己的将是死路一条。列车仍在不远处轰鸣着前行,那声音像是催命符,催促着他必须争分夺秒。
他咬着牙,强忍着全身的伤痛,双手撑地,奋力爬了起来。双腿发软,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,但求生的欲望给予了他无穷的力量。
他的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周围的地形,很快便锁定了不远处那片黑黢黢的树林。
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,那片树林就像是一座神秘而安全的堡垒,能为他遮挡来自列车上的追捕。
他深吸一口气,脚下一蹬,拼尽全力朝着树林奔去。
黑暗如浓稠的墨汁,将赵承平紧紧包裹,每一步前行都似在摸索未知的深渊。
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,脚下的土地坑洼不平,时而踩进松软的泥坑,溅起一片泥水;时而被凸起的石块绊得踉跄。每一次失衡都让他心惊,生怕摔倒后便再难爬起。
受伤的右臂在奔跑中随着身体的摆动阵阵抽痛,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他处境的凶险。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,后背黏腻腻的,混合着伤口渗出的血,又痒又疼。
但他无暇顾及这些,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机械地迈动双腿,仿佛身体已不属于自己。
寂静的夜空中,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,尖锐而刺耳,划破了夜的宁静。那声音由远及近,似恶魔的号角。
赵承平的心猛地一紧,脚步也瞬间顿住,大脑飞速运转,猜想着这警笛声究竟是不是冲他而来。那些腐败势力手眼通天,难保不会勾结警方对他进行围追堵截。恐惧如冰冷的潮水般涌上心头,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每一次搏动都充满了不安。
但他不敢停下太久,咬咬牙,再次迈开步伐。那警笛声如影随形,仿佛在他身后紧紧追赶。他一边跑,一边竖起耳朵,试图从警笛声的变化中判断警车的位置和方向。
每一次警笛声的加强都让他的神经紧绷一分,脚步也愈发慌乱。
时间在这紧张的奔跑中变得无比漫长,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。
约莫半小时过去了,他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,呼吸也变得急促而艰难,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耗尽全身的力气。
就在他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,前方出现了高速公路的灯光。
望着那闪烁的高速公路灯光,心中燃起一丝希望。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向路边的护栏。那护栏冰冷且坚硬,像是一道横亘在他与安全之间的屏障。
他双手紧紧抓住护栏的横杆,受伤的右臂传来一阵剧痛,但他咬牙忍住,双脚用力一蹬,整个人便翻了过去。落地时,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,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形。
站在路边,他急切地挥动着双手,试图拦下过往的车辆。一辆辆车如黑色的闪电般呼啸而过,带起的狂风几乎将他吹倒。透过车窗,他能看到车内乘客或冷漠或警惕的眼神,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会这个满身尘土、狼狈不堪的男人。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,脸上满是灰尘和汗水的混合物,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,沾满了泥土和血迹,活脱脱一个落魄的流浪汉。
每一辆车的远去都像是一记重锤,敲打着他脆弱的神经。他心中涌起一股绝望,难道自己真的无法摆脱身后的追捕,只能在这高速公路边坐以待毙?
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,继续挥舞着手臂,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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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,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缓缓地停在了他的身旁。面包车的车身布满了锈迹,像是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。
车窗摇下,露出一张中年汉子的脸。那汉子皮肤黝黑,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,一双眼睛却透着精明和善良。
他上下打量了赵承平几眼,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嫌弃和怀疑,只是平静地示意他上车。
赵承平心中一阵狂喜,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
他小心翼翼地钻进面包车,迅速缩到了车厢的角落。他尽量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,仿佛这样就能减小自己的存在感,不引人注意。
破旧的座椅发出一阵吱呀声,在他听来都好似是惊动他人的警报。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眼睛不时地透过车窗观察着外面的动静,又偷偷地瞥向司机的背影,心里满是警惕。
司机是个中年汉子,从上车到现在都没多问一句,仿佛对赵承平这个突然出现、满身狼狈的乘客毫不好奇。
他只是伸手打开了收音机,一阵沙沙的电流声过后,里面传出了晚间新闻的播报声。那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,敲在赵承平紧绷的神经上。
赵承平的身体瞬间僵硬,神经更是绷得紧紧的,仿佛一张拉满的弓随时都会断裂。
他屏住呼吸,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每一个字,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,他生怕下一秒就会听到自己的通缉信息。
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被通缉的画面:自己的照片贴满大街小巷,警察四处追捕,那些腐败势力得意的笑容…… 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冒出,
顺着脸颊缓缓滑落,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,黏糊糊的衣服贴在身上让他感到一阵难受。
新闻主播那平稳的声音继续流淌着,报道的却都是些普通的社会事件。
面包车沿着公路一路前行,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,从荒芜的旷野逐渐过渡到小镇稀疏的灯火。
车内,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,可赵承平却无心欣赏,他依旧紧绷着神经,缩在角落,身体随着车辆的颠簸而微微晃动,双眼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
时间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悄然溜走,约莫二十分钟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