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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易小川的这番话,高要一时间有些犹豫。这个问题太复杂,涉及到时间悖论、平行宇宙等一系列现代人难以理解的概念。但沉默了片刻,他还是开口了:

“这就是你一直担心的问题吧。你担心因为历史的篡改,你的家人甚至是你自己都不存在了。”高要的声音平静而坚定,“实际上你忘记了一个问题,那就是从你穿越的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形成了一个闭环。如果按照你的逻辑,你穿越到大秦,那么你穿越之后你存在,就证明了后世的你依旧存在。这是因果的辩证论。”

易小川皱起眉头: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什么可是。”高要打断了他,“事情就是如此。时间悖论在这里本身并不存在。如果存在的话,你穿越的那一刻开始,你就已经不是你了,不是么?”

这番话让易小川陷入了沉思。他呆呆地看着墙壁,眼神涣散,似乎在努力消化高要的话。过了好半天,他终于苦笑了一声,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。

“那你呢?”易小川突然问道,“你的家人呢?你就不担心吗?”

这个问题戳中了高要心中最柔软的部分。但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:“我,跟你不同。或者说有一点你也许说得对,从到了大秦之后我就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高要了。如果当初你能够主动来找我,也许情况会完全不同。我也曾经试图拉拢你,但你……”

高要的话说到这里,微微叹了一口气。他缓缓从怀中抽出了一把匕首,匕首在昏暗的牢房中泛着冷冽的寒光。他走到易小川的身后,动作缓慢而坚定。

易小川没有回头,也没有挣扎。他只是静静地坐着,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。

“这么说,其实你们一早就知道了,只有我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。”易小川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遗憾,“还真的是遗憾啊。”

高要握紧了匕首:“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帮你做的么?你可以提出个要求,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。”

听到这话,易小川稍微愣了愣,随即苦笑着摇摇头。他想活着,但他也知道,高要是绝对不会允许他继续活下去的。他在这个时代没有亲人,没有爱人,朋友也都已经离世。吕雉死了,项羽死了,刘邦也死了,小月……小月早就不在了。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?

“没有了。”易小川平静地说,“动手吧。”

高要点点头,不再犹豫。下一刻,匕首瞬间刺出,精准地贯穿了易小川的心脏。易小川的身体猛地一颤,双眼突然瞪大,但很快,眼中的光芒便渐渐消散。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静静地承受着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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