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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足饭饱之后,有人提议唱歌,包厢里的小型KTV立刻派上用场。欢快的歌声、笑语一直持续到深夜,大家才意犹未尽地散去。

沈涛搂着脚步有些虚浮的美琳,在酒店经理王新的亲自安排下,入住了龙海酒店顶层最豪华的总统套房。
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房间里。

沈涛开车将还有些宿醉、但精神焕发的美琳送到学校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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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好好休息,别太累。”

沈涛叮嘱道。

“嗯,知道啦。”

美琳点点头,忽然凑过来,飞快地在沈涛脸颊上亲了一下,然后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,红着脸就要开门下车。

沈涛一把拉住她的手,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。

“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,还这么害羞?”

“要你管!讨厌!”

美琳娇嗔地白了他一眼,挣脱开他的手,脚步轻快地跑进了学校大门,留下沈涛看着她窈窕的背影,摇头失笑。

送走美琳,沈涛没有停留,直接驱车前往屯门的夜总会。

车子刚停稳,就看到小平哥已经拄着一根临时找来的拐杖,笔直地站在门口等候。

他换上了一身阿哗给他准备的干净衣服,虽然腿脚不便,但整个人的精气神与昨天那个落魄的擦车佬已判若两人,眼神锐利,带着紧张和期待。

“涛哥!”

看到沈涛下车,小平立刻迎上来。

“嗯,上车。”

沈涛点点头,拉开车门。。

大胆开车,沈涛和小平坐在后排。

车子一路疾驰,驶向位于港岛南端的赤柱监狱。

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登记和检查,沈涛和小平被带入一个冰冷的探视室。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,他们看到了穿着灰色囚服、剃着平头、面容沧桑却依旧带着一股沉稳气质的豪哥。

“豪哥!”

小平看到豪哥,眼圈瞬间就红了,激动地扑到玻璃前,拿起通话器。

豪哥看到小平,眼中也带着激动,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

他拿起通话器,声音低沉。

“小平,你怎么来了?这位是?”

他的目光落在沈涛身上,带着审视。

“豪哥!

这位是涛哥!洪兴的扛把子!我...我现在跟着涛哥做事!”

小平连忙介绍。

沈涛拿起自己这边的通话器,目光平静地直视着豪哥。

“宋先生,久仰。我是沈涛。今天来,是想和你谈一桩生意。”

“生意?”

豪哥语气带着警惕。

“我一个坐牢的,能和你沈老大谈什么生意?”

“我想请你出狱后,担任我名下投资公司的CEO。”

沈涛开门见山。

“投资公司?”

豪哥眼中带着了然,随即是深深的抗拒。

“沈老大,谢谢你看得起。但我豪哥已经栽过一次跟头,这条命是捡回来的。我发过誓,出去后,一定洗心革面,做个好人!不会再碰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!尤其是…洗钱!”

他拒绝得斩钉截铁。

沈涛似乎早有所料,并没有动气,反而平静地说道。

“宋先生,洗心革面,做个好人,这很好。但现实是,港岛排名前二十的投资公司,哪家背后没有灰色资金流动?哪家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绝对干净?警方不知道吗?可他们为什么不管?因为牵一发而动全身!港岛的经济靠什么支撑?靠的就是这些360表面光鲜、底下暗流涌动的金融游戏!他们不敢管,也管不过来!”

他看着豪哥变化的脸色,继续说道。

“你豪哥的名字,在投资圈里,代表的是能力和信誉!你懂里面的门道,也清楚怎么规避风险。由你来掌舵,不是让你去犯法,而是让那些见不得光的钱,以最安全、最低调的方式,变得合法合规。这比你出去后,顶着个案底,去码头扛包、去工地搬砖,或者被那些小公司当贼一样防着,哪个更有价值?哪个更能让你堂堂正正做人?”

“而且。”

沈涛抛出了最后一个,也是最能打动豪哥的点。

“我知道你弟弟宋少杰在警队。他能力不错,但想升职,光有能力不够,还需要人脉和资源。你帮我,就是帮你自己。我沈涛在港岛,不敢说只手遮天,但说句话还是有分量的。只要你点头,十年之内,我让你成为港岛金融界有头有脸的大亨!到时候,你想帮你弟弟铺路,还是想让他脱离警队这个危险行当,都随你。总比他现在当个小警员,朝不保夕强吧?”

豪哥沉默了。

他握着通话器的手用力,指节有些发白。

沈涛的话,像重锤一样敲击在他心上。现实、前途、对弟弟的担忧….这些沉重的砝码压过了他原本坚毅的信念。

他抬起头,隔着厚厚的玻璃,深深地看了沈涛一眼。

这个年轻人,眼神锐利,话语直指人心,更可怕的是,他对自己、对港岛、对规则的理解,都深刻得不像他这个年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