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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次是往东面跑的,这一次是往西面跑的。一口气跑出去——眼瞅着都跑到上午头上了,程咬金也没有把人给甩开。因为程咬金老是钻小道,落荒而逃,他不知道往哪儿去,一边跑一边变方向。孙天佑对这一带熟啊,这一带方圆百里人家都门儿清。所以,无论程咬金往哪儿跑,人家都可以绕道,先跑到你前头去堵你去。程咬金让这孙天佑给堵得呀,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。

孙天佑可乐坏了:“程咬金,这一回,我看你还能碰到谁?哈哈哈哈……程咬金,你给我站住!”

程咬金一看,你这个兔崽子,紧追不舍呀!“孙天佑,你别追了!我告诉你,我程咬金自幼也受过异人传授,我会呼风唤雨,撒豆成兵,拘神遣将。”

“啊——呸!程咬金,那都是骗人的,你骗我骗不了!”

程咬金可着急了,心说话: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再说吧。扯着嗓子喊上来:“哎——有没有英雄好汉呀?这大隋朝的官儿欺负老百姓啦!有没有英雄好汉?赶紧出来呀!有没有啊?大隋朝的官欺负老百姓啦——”

他为什么这么喊呢?他怕喊“程咬金”,别人也不认得;喊“孙天佑”,别人也不认得;喊“大隋朝的官儿欺负老百姓了”,哎,这也许有人抱打不平啊。

程咬金这么一喊,您别说,还真有效果。为什么人不要绝望啊——哎呀,我走投无路了,我没路可走,干脆死了吧,我寻短见!别介呀。你只要求帮,肯定会有人帮你。起码来说,喊上两嗓子,给自己一条希望啊。连死都不怕了,还怕丢什么脸呢?程咬金就这样,从来不死要面子活受罪呀,该喊就喊呐。

扯着嗓子这么一喊,孙天佑乐了,“程咬金,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呀!程咬金,你给我站住——”他把“程咬金”的名字给喊出来了。

可没想到,这么一喊,在附近树林当中还真就有人,而且不止一个,得十来位,坐在林中正在那里吃午餐呢、啃干粮,休息一段时间。突然间,听到外面有人喊:“哎——我要归位啦!大隋朝的官员欺负老百姓了!”“程咬金,你往哪跑?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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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?这下子把林中之人给惊动了。其中一位硬咬着牙关用宝剑撑着地站起来了,看这意思,受伤不轻啊。

“哎呦!”旁边有将领赶紧过来,“主公,主公!”

“听到没有?外面何人叫喊?快去看一看。”

“是!”

派人出去,时间不大,人进来了,“主公,好像是瓦岗的混世魔王程咬金被人追赶呢!”

“啊?”这人一听,“什么?程咬金被人追赶?哎呀,这可不能不管呐。定方,快去救援程魔王,我等随后就到!”

“这……遵命!”

再看这员将领,赶紧飞身跨上银龙马,挑起烂银枪,冲出树林儿。一看,可不是吗?孙天佑追着程咬金呢,正在外兜圈呢。“呃,赶紧的救我啊!再不救,这大隋朝的官员就把百姓欺负苦了、欺负死了呀……”这位一看,程咬金怎么跑这儿来了呢?甭管了,先把他给救了再说。想到此处,这人往前一踹镫,。“咵咵咵咵……”这马奔孙天佑就冲过去了,“恶贼,着枪!”

孙天佑正追着程咬金呢,没想到,斜刺里冲出一匹银龙马,吓得孙天佑赶紧往旁边一躲。“当!”拿合扇板门刀这么一压,“什么人?!”

“嗯!”这人枪往上一挑,俩人兵器这么一搅,两匹马,“嗒嗒嗒嗒……”慢慢停住了。

孙天佑一看来将,哟!这员将领好不精神呐:银盔银甲素罗袍。只不过,那甲胄、罗袍上星星点点都是一些血迹,好像刚刚杀出重围冲出来的一般。但是掩盖不住这位将军的英姿。两道剑眉,一对凤目,鼻直口阔,面如银盆,三绺须髯飘洒胸前。胯下银龙马,掌中烂银枪。

“吁!吁——”程咬金正跑着呢,哎,听到后面好像动静不对,赶紧把马勒住,扭身这么一看,“哎呦!这不是他吗?”

谁啊?程咬金一看,顶住孙天佑的非是旁人,正是苏烈苏定方。程咬金万没想到,苏烈怎么跑这儿来了?苏定方不是明州齐王张金称麾下大帅吗,怎么跑北方来了呢?

程咬金当然不知道了,咱得表两句啊。苏定方确实是保着张金称。但四平山一战,大家元气大伤啊。张金称带着苏定方回转明州。明州是哪儿呢?就是现在的浙江宁波。您想,那个地方离扬州多近呐,就在杨广眼皮子底下啊。

十八家反王没有被靠山王杨林憋在麒麟峪而跑了。这靠山王杨林气得吐血呀。那得趁着他们元气大伤之时,羽翼还未丰满,赶紧围剿,能剿几个是几个呀!于是,就派信安侯、右光禄大夫陈棱对江都附近的反王进行剿灭,明州齐王张金称是首当其冲啊。

本来张金称兵马也不多,再加上四平山一战,大伤元气。陈棱率官军到来,硬撑着打退官军四次进攻。但第五次,官军众多,一下子打破了明州城。

大帅苏定方率手下偏副将领保着主公往外冲杀,先杀出去再说吧。这一阵厮杀,最后冲出来的也就是二十多骑呀,剩下那些弟兄死走逃亡。可以说,明州齐王张金称的势力基本上消失殆尽。怎么办呢?逃到安全所在商议商议吧。

突围中,张金称也身受重伤,被人家用刀砍了两刀,用枪戳了三枪,草草包扎好了,跟大帅苏定方一合计,张金称的意思:“咱现在走投无路,只有投奔我那妹夫、也就是瓦岗的大元帅秦琼秦叔宝,只有这一条路了。”

但是苏定方他跟瓦岗这些人有点不对付。另外,苏定方这人野心勃勃。心说话:我是宁为鸡头,不为牛后啊。我在张金称这里好歹是兵马督招讨大元帅呀。这要到瓦岗山,那数不上我了啊。再说了,我到那里,是归降瓦岗啊,还是接着保你张金称啊?保你张金称,你寄人篱下呀;投奔瓦岗,数不上我呀。所以,苏定方沉默不语。

张金称一看,“定方啊,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?有啥就说啥吧?事到如今呢,大家集思广益吧。”

“唉!主公啊,我认为,投靠瓦岗不是上策呀。”

“啊?怎么这么讲?”

“嗨,主公,现在瓦岗跟原来不一样了。原来是程魔王做主,那秦元帅在瓦岗山说一不二啊。可现在,程魔王脱袍让位了,让给了李密李玄邃了。此人跟咱们这关系就差得远了。咱去投奔瓦岗,瓦岗势力这么雄厚,能够瞧得起咱们吗?咱们就二十来人呢,不像是咱们在明州的时候有那么多兵马。带着兵马投靠人家,咱们还说得起话。咱就二十多人,到人家那里,哼,我看呢,也得不到什么好的颜色呀。”

“可是现在走投无路,除了瓦岗,还有何可以投奔的地方呢?”

“我认为咱不如去投奔那河北的窦建德。”

“投奔窦建德?”

“对!我跟窦建德原来真打过仗。但是,不打不相识啊。我有一些好兄弟现在都在窦建德麾下为将啊。那么窦建德现在的势力正处在上升期,他正是思贤若渴的时候,而且势力也不算太大。如果我们现在投奔窦建德去,等于跟窦建德联合,在那里还能够保住咱的尊严。不知主公意下如何呀?”

“哎呀……”张金称说:“我现在走投无路,又身受重伤啊,一切都听元帅你的吧,咱先投窦建德。如果窦建德不容,再投瓦岗。”

“好!既然如此,咱就直奔河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