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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斜睨着二大妈,话里有话地开始上纲上线,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和指桑骂槐:

“哼!有些人啊,平时在院里张牙舞爪,以为自己是个什么‘妇女代表’就了不起了! 结果呢?连自家孙子都教不好!教出个小偷来! 这叫什么?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! 自己立身不正,能教出什么好玩意儿?我看啊,这种人就该狠狠摔个跟头!让她知道知道,院里不是她撒野的地方!”

他这话,明着是骂贾张氏,暗地里却是在敲打二大妈。意思是:你看,连贾张氏那种泼妇都栽了,你以前不也仗着人家帮你有点嘚瑟吗?现在人家都这样了,你就更得老实点!

二大妈手里捏着针线,听着刘海中的讲述和那些阴阳怪气的话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她早就从邻居的议论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。对贾张氏,她没什么同情,甚至觉得活该。但刘海中这副借题发挥、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嘴脸,让她感到一阵恶心。

她很想反驳几句:你刘海中要真有本事,怎么不去整治整治刘国栋?怎么自己混到扫大街的地步?现在倒好,只能靠看别人笑话、回家欺负老婆来找存在感!

但这些话,她只能憋在心里。她知道,现在家里就靠刘海中那点微薄的工资和她缝缝补补过活,再吵起来,日子更没法过。她默默地低下头,用力地扎着手里的针线,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懑都缝进那破布里。她没接刘海中的话茬,只是含糊地、带着一丝疲惫地应了一声:

“嗯……是挺丢人的……”

她的声音很低,没什么情绪,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敷衍。

刘海中见二大妈没有像往常那样顶嘴或者抱怨,反而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,心里那股“胜利”的虚荣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他觉得自己的“权威”似乎又回来了一点,至少在家里是这样。他得意地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,站起身,倒了一杯凉白开,“咕咚咕咚”喝了下去,感觉浑身舒畅。

..........

何雨柱家中。

两人都憋着一肚子火。刚才在外人面前,尤其是民警在场时,他们都极力克制,维持着基本的体面。梁拉娣给了何雨柱面子,没有当场让他下不来台;何雨柱也强忍着对梁拉娣“刻薄”话语的不适,没有出声反驳。但现在,门一关,这小小的屋子就成了只有他们两人的战场。

梁拉娣先发制人。她脱下那件半新的列宁装外衣,挂好,动作利落,却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气。她转过身,双手抱在胸前,脊背挺直,一双清亮的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何雨柱,目光锐利得像两把刀子,直刺何雨柱的心虚处。

“何雨柱,”她连名带姓地叫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带着冰冷的质问,“现在没外人了,就咱俩。你跟我撂句实话,你跟那个秦淮茹……到底什么关系?”

何雨柱正心神不宁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,闻言手一抖,差点把盘子摔了。他没想到梁拉娣这么直接,一上来就直奔最敏感的话题。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、试图糊弄过去的笑容,眼神躲闪着,不敢与梁拉娣对视,含糊地应道:

“啊?什……什么什么关系?拉娣你看你……这说的什么话? 街坊邻居呗!还能有啥关系?一个院儿住着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……”

“街坊邻居?” 梁拉娣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,打断了他的支吾,她向前逼近一步,目光更加咄咄逼人,“街坊邻居你就能为了她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想掏四块钱出来填她家的窟窿?何雨柱,你当我梁拉娣是傻子?是瞎子?! 你看她那个眼神!她看你那个眼神!黏黏糊糊、欲语还休的! 当我瞧不出来?!”

何雨柱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,心里那点的心思被赤裸裸地揭开,让他又羞又恼,却无力反驳。他只能提高音量,试图用虚张声势来掩盖心虚: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呢!什么眼神不眼神的!人家……人家秦姐日子过得难!孤儿寡母的不容易!我……我帮衬一下怎么了?街里街坊的,谁还没个难处?!”

“帮衬?” 梁拉娣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浓浓的讥讽,“好一个‘帮衬’! 何雨柱,你甭跟我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!你那是帮衬吗?你那叫上赶着! 人家男人刚没那会儿,你接济点吃的用的,那是人情!可现在呢?棒梗偷东西,人赃俱获!她婆婆胡搅蛮缠,罪有应得! 这种烂摊子,你也要往上凑?还要拿咱们家的钱去填?你是不是看她寡妇可怜,动了什么歪心思了?!啊?!”

最后这句话,像一根烧红的针,狠狠扎进了身体里!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了起来,脸红脖子粗地吼道:

“梁拉娣!你放屁! 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我何雨柱是那样的人吗?!我……我就是看她可怜!我心软!不行吗?!”

“心软?” 梁拉娣寸步不让,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,“你对别人心软,就是对我心狠! 何雨柱,你搞清楚!现在是我梁拉娣跟你扯了证,睡一个炕! 咱们才是一家人!你那点‘心软’,用错地方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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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,语气斩钉截铁,带着最后的警告:“我告诉你何雨柱,今天这事儿,我给你留了面子,没当场让你难堪。但就这一次!你给我听好了!从今往后,你的心,你的钱,都得收回来,放在这个家里!放在我和四个孩子身上! 你要是再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,对那个秦淮茹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……哼!咱们这日子,趁早别过!我梁拉娣带着孩子走人!绝不赖着你!”

“离婚”这两个字再次从梁拉娣嘴里说出来,带着冰冷的决绝,比任何吵闹都更有力量。何雨柱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,满腔的怒火和辩解都被堵在了喉咙里。他张着嘴,看着梁拉娣那双毫不退缩、清澈见底的眼睛,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巨大。主要是两个人,这才刚领证结婚。

是啊,他在干什么?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、也不应该有什么结果的秦淮茹,去得罪自己刚娶进门、能干又明事理的媳妇?秦淮茹是可怜,可那是贾家的媳妇,有婆婆有儿子,跟他何雨柱有什么关系?以前他光棍一条,怎么帮衬都行,可现在他是有家室的人了!梁拉娣说得对,再这么糊涂下去,这个刚搭起来的新家,可能真的就散了!

想到梁拉娣利索能干的样子,想到那四个虽然陌生却已经开始叫他“爸”的孩子,何雨柱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了。那股子因为被揭穿而生的恼怒,迅速被一种后怕和理亏所取代。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,肩膀垮了下来,脸上的怒气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讪讪的、带着讨好意味的表情。

他搓着手,凑近梁拉娣,声音低了下来,带着认错和安抚的意味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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